作为新中国十年大庆献礼的“十大建筑”之一,北京工人体育场曾走过全运会、亚运会、大运会、奥运会,见证了中国体育历史上的诸多荣光。在落成61年后,工体于2020年启动改造工程。
经历了3年的沉寂,中超新赛季开赛在即,“新工体”终于要迎来球迷的回归——据中国足协消息,2023赛季中超联赛4月15日正式打响。届时,中超开幕式暨揭幕战将在新工体进行,揭幕战将在东道主北京国安队和梅州客家队之间展开。
改建后的北京工人体育场成为“全国首批、北京首座”国际标准的专业足球场,新工体有6.8万个座位,看台、包厢、餐饮、无障碍、卫生间配比等设置皆全面对标国际标准。
在“传统外观、现代场馆”的设计理念下,新工体实现了“三不变”:尺寸不变、外观不变、元素不变。
为了实现“高度不变”的同时增加座位数和优化观众观赛视线,内部采用了下沉式设计。
改造复建后的新工体不仅在这些层面上气象一新,尤为令人期待的是,未来的工体将作为永久主场,与北京国安足球俱乐部深度绑定。
对于许多中超球迷来讲,上次走进体育场已经是久违的记忆。新冠疫情冲击下的3个赛季,中超联赛采用集中赛会制举行,没有票务收入,联赛商业价值也备受影响。
足球俱乐部的收入主要由商业收入、转播权收入、比赛日收入三大块驱动,其中比赛日收入是最为稳定的一块基石,通常包括门票和球场消费等。
以英超豪门球队曼联为例,稳定的高上座率无疑是老特拉福德球场魅力的体现。在刚刚过去的2022年,曼联以场均约7.4万的上座人数领跑五大联赛。近年来,除新冠疫情肆虐下较显惨淡的2021年,曼联的比赛日收入在俱乐部全年总收入中的占比均接近20%。以场均7万人,平均95英镑的票价标准计算,曼联的一个比赛日仅球票收入就可达665万英镑(约合人民币5577万元)。
作为新中国十年大庆献礼的“十大建筑”之一,北京工人体育场曾走过全运会、亚运会、大运会、奥运会,见证了中国体育历史上的诸多荣光。在落成61年后,工体于2020年启动改造工程。
经历了3年的沉寂,中超新赛季开赛在即,“新工体”终于要迎来球迷的回归——据中国足协消息,2023赛季中超联赛4月15日正式打响。届时,中超开幕式暨揭幕战将在新工体进行,揭幕战将在东道主北京国安队和梅州客家队之间展开。
改建后的北京工人体育场成为“全国首批、北京首座”国际标准的专业足球场,新工体有6.8万个座位,看台、包厢、餐饮、无障碍、卫生间配比等设置皆全面对标国际标准。
在“传统外观、现代场馆”的设计理念下,新工体实现了“三不变”:尺寸不变、外观不变、元素不变。
为了实现“高度不变”的同时增加座位数和优化观众观赛视线,内部采用了下沉式设计。
改造复建后的新工体不仅在这些层面上气象一新,尤为令人期待的是,未来的工体将作为永久主场,与北京国安足球俱乐部深度绑定。
对于许多中超球迷来讲,上次走进体育场已经是久违的记忆。新冠疫情冲击下的3个赛季,中超联赛采用集中赛会制举行,没有票务收入,联赛商业价值也备受影响。
足球俱乐部的收入主要由商业收入、转播权收入、比赛日收入三大块驱动,其中比赛日收入是最为稳定的一块基石,通常包括门票和球场消费等。
以英超豪门球队曼联为例,稳定的高上座率无疑是老特拉福德球场魅力的体现。在刚刚过去的2022年,曼联以场均约7.4万的上座人数领跑五大联赛。近年来,除新冠疫情肆虐下较显惨淡的2021年,曼联的比赛日收入在俱乐部全年总收入中的占比均接近20%。以场均7万人,平均95英镑的票价标准计算,曼联的一个比赛日仅球票收入就可达665万英镑(约合人民币5577万元)。
观众上座率,是球队成绩的“晴雨表”,也关联着球队的未来——不仅直接反映在比赛日收入上,还间接影响着球队的曝光度和影响力,进而影响转播、赞助等收入。对于足球俱乐部来说,与上座率紧密相关的比赛日收入在保住收入下限、维持收入平稳方面,有着难以取代的作用。
在足球产业精密运转的齿轮上,大范围的空场比赛常有“牵一发而动全身”的效果。2020年新冠疫情席卷欧陆之时,意甲、西甲、法甲、英超和德甲相继停摆,比赛日收入的暴跌带动整体收入曲线出现显著下行。
一座自主运营的球场不仅是俱乐部精神的独特图腾,更是助推球队成功的真正“主场优势”所在。在物质层面上,主场球场也会为俱乐部带来上不封顶的创收机会。在足球世界,每个知名俱乐部都有自己的球场。
以欧洲足坛为例,五大联赛不乏常年火爆的热门球场,如曼联的老特拉福德球场、热刺的托特纳姆热刺球场,平均上座率超过95%,常年座无虚席。
五大联赛热门球场中既有古老的百年球场,如建成于1910年的老特拉福德球场,历经7次翻新仍服役于英超曼联;也有高度现代化的球场,如托特纳姆热刺球场、安联球场等。
英超的托特纳姆热刺球场建成于2019年,耗资超过10亿英镑。热刺在其主场安装了啤酒分配器,还打造了欧洲最长的吧台。在这个65米长的吧台上,热刺球迷们既可以品尝到牛排和三明治,也能吃到亚洲的街头食品。事实上,处于伦敦最贫困的地区之一的热刺球场不单单是一座体育场,同时也是一个推动城市更新升级的体育实践,其配套设施带动了周边经济效益,为提振托特纳姆地区燃起了希望。
德甲的西格纳伊度纳公园球场和安联球场分别能容纳8.1万人和7.5万人,场均超过6万人的入场观众数让二者成为热门球场。德甲霸主拜仁的安联球场能容纳7.5万名观众,为球迷提供餐饮服务、托儿所、名人堂、球迷商店等,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。
巴塞罗那的诺坎普球场于1957年正式投入使用,经3次翻修达到可容纳近10万人的巨型球场级别,排名世界第三——仅次于印度的盐湖体育场和朝鲜的五一体育场。这座巨型球场是热门球场票价差异最大的一座,最低49欧元(约合人民币360元),最高的VIP票价格高达3245欧元(约合人民币23853元)。
VIP票包含的服务:包间座位、3小时提前入场、1小时延后退场、大屏电视、正餐、啤酒、红酒、饮料等
最贵VIP票位于“球员区”:舒适地坐在球员坐席旁边,能听到教练说话,沉浸式体验自己是球员中的一员
各球场最低票均在100欧以下,按德国最低时薪9.82欧元算,一天工资足够买一张球票
注:不同场次球票价格有差异,数据为各队2023.3.9以后连续5场联赛主场比赛票价,取最高值和最低值
球场一直都是人们的精神飞地。曾经,英国工人们在烟雾缭绕中度过两个小时的看球时光,有手中的一品脱啤酒和一块肉馅饼相伴,便在球场竞技中将工作的劳累暂时抛之脑后。
如今,足球不再是工人阶级的平动,现代球场设计需要覆盖各类观赛人群让球迷的角色从“观看”转为“体验”。票价的巨大差异也是在此——现代球场为球迷提供优质甚至奢华的观赛体验,也在票价设计中涵盖了更多层次的区分。
新足球场往往会为观赛球迷提供更多站立空间,便于他们碰头见面,此外,也为广告商提供了更多展示广告的空间。
在现代化新球场,多元化的服务能够拉长球迷在球场的停留时间,促进消费。在美国亚特兰大的州立农场竞技场(State Farm Arena),球迷可以在比赛期间一边观赛一边理发。杰克逊维尔球场(Jacksonville)则有一个两层高的spa区域,还配备了酒吧大屏幕,球迷可以在拥有绝佳的观赛视野的同时享受水疗的乐趣。
中国推进全民健身事业由来已久,体育场地面积则是建立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中的重点之一。财新此前报道,2021年底,全国已有体育场地397.1万个,体育场地面积达到34.1亿平方米,人均体育场地面积2.41平方米,分别比2013年增长134.3%、71.2%和65.1%。
但容量超过5万人的大型体育场并不多,全国仅有26座。其中,有11座属于中超,北京工人体育场以6.8万个座位数位列中超第一。从地域分布来看,北京和广州分别拥有2座超5万人体育场,图示其余城市则分别拥有1座超5万人体育场。
2022年11月,当全世界都沉浸在卡塔尔世界杯带来的激情与热潮时,中超球队却陷入冰点——中国足协发布声明称,8支中超球队未在规定时间内向球员支付欠薪,处以分别扣6分的严厉惩罚。
这只是中超困境的一个侧面。中超过去这几年漫长而萧瑟,包括欠薪丑闻、豪强陨落、球队罢训弃赛等等,此外,连续三年“空场”比赛,更是让足球俱乐部比赛日收入“腰斩”,俱乐部运营雪上加霜。
上一次中超联赛拥有完整的门票收入,还要追溯回疫情前的2019赛季。经历了3年的空场,中超损失了多少门票钱?以2019赛季中超的票房收入为例,可做以下粗略估算:
德勤发布的《中国足球协会超级联赛:2019赛季商业价值评估白皮书》显示,中超联赛平均上座人数为23336人,实际上座率为64%。另据中国足球协会消息,中超在2019赛季共进行了240场比赛。在票价方面,公开资料显示,中超单场票价在40至500元不等。
以560万现场观赛总人数和50元每场的票价保守计算,中超2019赛季仅门票收入(平均上座人数、比赛场数和单场票价的乘积)就达2.8亿元。据此,3年的门票损失共计约为8.4亿元。
就北京国安而言,2019赛季的门票收入为4500万元,在中超球队中仅次于票房5726万元的广州恒大。以此计算,北京国安在疫情下的3年中失去了约1.35亿元的门票收入。
但令人期待的是,中超联赛将在2023赛季重新开启主客场制,在地理位置和主场球迷的两个层面上,都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回归。
作为一种无国界的竞技体育,足球的魅力镌刻在每个球迷的生命体验中。而球场就像一个高度凝结了种种人类情绪的胶囊,狂欢、叹息、失落,都集中在这个空间里。对于部分球迷而言,现场看球的体验是线上观赛无法比拟的。
家住工体附近的球迷大濒见证了新工体的拔地而起,倒数着再次进入体育场的时刻。1994年就曾在工体看球的大濒,像抖落珍珠一样细数工体往事:1997年踢出9-1的“京沪大战”,2003年中国输给日本的那场亚洲杯,不一而足。大濒回忆,在一场恒大对鲁能的球赛上,几万人在进球的瞬间同时跳动,“感觉不亚于一场小型地震”。
另一位球迷周沫也在等待国安的“触底反弹”。周沫第一次在工体看球已经是26年前的事,但许多球赛瞬间却依然历历在目。让他最怀念的是人声鼎沸的看台——每当比赛开场,全场看台的球迷们齐声呐喊“这是哪?北京!我们的球队是?国安!”周沫说,“夸张地讲,如果错过开场那五分钟,这场比赛算是白来了。”
在周沫看来,只有现场观赛,各队的战术才能更清晰地展现在眼前,转播形式下的盲点也被一并扫除,“很多球员其实很有镜头感,电视上看着特别拼命,现场的情况可能是球来了才铲,无球的时候是不怎么跑动的。反之亦然。”
不只是老球迷,互联网“原住民”的Z世代球迷也同样想念现场看球的感受。高二学生李学桥六年级时第一次在工体看球,“因为是北京人,顺理成章地就跟了国安”。时过境迁,再次路过工体时,这座建筑已经换了面貌,“甚是气派,普通但宏伟,令人感到有力量”。
当远程连接越来越普遍,疏离感的流行也难以避免。而球场上的人际交往几乎背道而驰,模糊了陌生人之间的界限,构造了一个关于集体的、亲密的空间。在李学桥的记忆里,球场里看球的多是中年男子,闷热得难以忍受的夏天,“打个赤膊是很正常的事”。那些不愿意脱掉上衣的球迷,反倒成了“众矢之的”——“你脱不脱?”“不脱!”“你不脱就不是我兄弟!”
“双拳难敌四手,就算不愿意,终究还是会变成热血的球迷,一同呐喊。”李学桥说,“这就是人们所谓的主场感染力。”
新赛季来临,大濒“对球队成绩没有过多的要求”,他只希望俱乐部捱过低谷,“只要旗帜不倒,信仰就在”。在这一点上,周沫的想法与大濒不谋而合。“夜晚过去总是白天”,周沫说。
新工体落成,久违的主场召唤着压抑已久的球迷。而这数亿的主场票房,则有可能在寒冬的黑夜中撕开一道希望的口子,成为中超俱乐部脱离生存危机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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